他坐在书房里,穿着西装,系着领带。他不需要出去工作,这样其实很奇怪,但这是盛皿要求的。
连常年穿的拖鞋都让换了。
为什么还不来?
到底是在准备什么呀?
现在已经很晚了……
在他按耐不住想去找的时候,盛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把托盘放下,手掌撑着办公桌,盛皿歪头直直地看着他,“试试,补给你的生日蛋糕。”
蛋糕不大,小小的一个,但装饰的很精美,其上点缀着红色的果实,草莓,樱桃,还有他吃过的见山红。
沈时砚抿唇,眼睛笑成月牙,“谢谢!”
“客气。”
待会要出去做什么吗?他还是有些有些疑虑。
盛皿穿得也很正式,白色衬衫外面搭配着黑色马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一颗,袖口也被挽在了手臂上面,应该是刚才做蛋糕的时候不太方便……
他觉得很好看,没吃两口就又偷瞄一下。
然后,被抓包了!
心脏突突跳了两下,他被盛皿抱起来,抱坐在办公桌上,他眼睛追随着那个只吃了几口的小蛋糕,嘴里也念着:“我的……蛋糕……”
“舍不得蛋糕,看我做什么?”盛皿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笑意。
沈时砚四下看了看,就是不抬眼看她。
盛皿沾了一些奶油抹在他唇上,然后一点一点吃掉。
沈时砚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外套……
扣子……
在这里,除了红色的水果,还有一种红色。
“沈时砚,反应怎么这么大啊……”
规整的西服已然凌乱得不成原样,沈时砚咬住唇,眼睫半阖着,泄漏出的声音连半句话都拼凑不出来。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拒绝,这个人就越来越过分。
领带也被用来干别的事情了。
“不……”他推拒着,却像盛皿说的,增添趣味,仅此而已。
不行了。
沈时砚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哀求:“解……解开好不好……”
“等一下。”
“还要……等多久啊……”
盛皿看了眼手表上的指针,“一会儿。”
冰凉的表带硌到胯骨,沈时砚的肌肤因发烫都泛起一层浅浅的红。
他难受得要命,这个坏家伙……
盛皿抱他离开办公桌,来到窗前,还把窗帘拉开了。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沈时砚挣扎着推拒着,眼泪都抖落在盛皿脖颈上。
“会的,你不要乱动。”
他不动了,然后安稳地被放下来,同时身体也被转向了外面,盛皿从后面给他支撑,却只是虚虚地揽着他。
没有安全感,他下意识找依靠,他有点生气了,所以没找盛皿,双手撑着窗玻璃,热气都呼在上面,变成白色的一小团。
“这里又没有别人,况且你答应过我的。”盛皿强硬地牵起他的一只手和他勾了勾小指,“一言为定,记得吗?”
沈时砚气得说不出话来。
领带被解开,落到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炸起了烟花,一簇一簇的,绚烂无比。
盛皿贴在沈时砚耳边道:“新年快乐,沈时砚。”
“你不要动,不许动,我要死掉了……”沈时砚脑袋都炸成烟花了。
“不会死掉,只会让你很快乐。”
挣脱不开,不想这个坏家伙说话了,他的视线探出窗外。
外面很黑,发光的一小团从最底下蹿到上面,星火从中间向四周散开,一簇又一簇,未曾间断,烟花倒影在他的瞳孔里。
这个人欺负他,也对他很好,很好……
盛皿没说过……她送给他的每一个小惊喜他都没能察觉到。
并非他不敏锐,只是盛皿藏得深而已。
他转而圈住她的手臂,烟花持续了许久许久。
有些腿软,盛皿抱着他又换了一个地方。
真皮沙发上早早放着一张米白色的毛毯,厚实又软和,沈时砚躺在上面的时候没觉得冷。
他的脑袋枕在扶手上,腰下被盛皿塞了个软枕。
书房的灯是暖黄色的,给本就温和的他更添一层柔光,他眼睫上还沾着湿润,泪眼朦胧地看着靠近的这个人。祈求能唤醒这人的一点理智,他不知道,这样,更是不会被放过了……
盛皿握着他的膝弯……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就先看到了小狗的眼泪。
沈时砚握拳咬着指骨不让声音泄出去,但他哭得有点发抖了。
盛皿把他拉起来,“好了,不闹你了,我们洗个澡就休息。”她给他重新将衣服穿好。
抱他的时候却被推了推。
沈时砚指向蛋糕的位置,他要吃完,不要浪费。
盛皿给拿了过来。
他小口小口吃着,还剩一些奶油和蛋糕实在吃不下了,他眨着泪眼看向盛皿。
盛皿只“嗯”了声,她会帮忙吃完的。
第二次抱他的时候也被拒绝了。
“干嘛?”盛皿的指腹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