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计较几个馒头的事,只是轻应了声,又对那嬷嬷道:“嬷嬷是新来披香殿的吗?我往日,似乎没有见过你。”
那嬷嬷点头,如实道:“老奴贱姓一个潘字,是在陛下登基后,才分到公主宫里的。素日里在小厨房中帮着做些面食。”
李羡鱼略想了想,便对道:“既然如此,那嬷嬷就帮我们做些吃食吧。”
也免得再去唤人过来了。
潘嬷嬷连声称是,赶忙去为李羡鱼准备。
方才蒸了馒头,发酵好的面团与点好的灶火都是成的,做起面食来,倒也省事。
不过是一炷香的光景,小厨房内的木桌上便已重新摆满了吃食。
花卷,馒头,烧饼,麻什,还有两碗热腾腾的汤面。
李羡鱼拉着临渊在木桌旁坐下,一同用起这顿迟来的晚膳。
潘嬷嬷的手艺很好,即便只是简单的面食,吃起来,也并不输于那些精致的糕点。
李羡鱼难得地多用了些。
待放下碗,见潘嬷嬷已将灶台收拾好,此刻正有些欲言又止地拿眼睛觑着临渊。
临渊察觉到落来的视线,立时抬眼,锐利眸光冷冷扫去。
潘嬷嬷顿时,了个寒颤,慌忙低头,看着小厨房里的青砖不敢抬眼。
李羡鱼见此,也想起是新来披香殿的宫人,应当不认识临渊,便与道:“临渊是我的影卫。不分日夜都在我身旁的。只是极少身在人前。”
潘嬷嬷喏喏称是,向李羡鱼解释道:“老奴不是有意——老奴只是有些奇怪,宫里什时候,又重新用上男子做影卫了。”
李羡鱼闻言有些惊讶:“潘嬷嬷这是什意思?”
“宫里的影卫,难道不是一直皆用的女子吗?”
记得清清楚楚。
刚带临渊回来的时候,宁懿皇姐告诉过的,宫里的影卫皆是女子。
只有,自己带了个男人回来。
那时候,还为此很是窘迫了一阵。
李羡鱼的语声落下,潘嬷嬷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慌张张地给自己找补:“是老奴年纪大了,一时记岔。公主莫往心里去。”
李羡鱼羽睫轻扇,愈发好奇。
又一连问了几次。
可潘嬷嬷不是顾左右言,便是一口咬,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记错。
说什也不肯再说下去。
临渊皱眉,放下手中的银箸,淡淡出声:“公主想知道吗?”
李羡鱼望向,轻点了点头。
临渊不再多言。
霍然起身,手中的长剑随之出鞘,锋利剑刃直指那帮厨嬷嬷的心口。
剑光如雪,寒意迫人。
李羡鱼微微一惊:“临渊——”
潘嬷嬷更是双膝一软,瘫坐下来,哆嗦着道:“别杀老奴,老奴这就说——”
临渊收剑,侧首看向李羡鱼。
李羡鱼也回过神来。
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银子给潘嬷嬷,又对柔声道:“嬷嬷起来吧。无是什事,我都当是个故事听着便是。”
潘嬷嬷双手接过银子,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
拿袖子擦着脸上的冷汗,有些磕巴地开了口:“公主,在老奴刚入宫的时候。影卫们便是用的男子。直到,直到后来宫里出了件不大光彩的事,太宗皇帝才下令,将影卫尽数换成了女子。”
李羡鱼不由得问道:“是什样的事?”
潘嬷嬷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来由,间或抬头,看的也不是李羡鱼,是临渊。
眼里满是后怕。
李羡鱼看出,似乎是有话要避着临渊,遂伸手轻碰了碰临渊的袖缘,轻声与商量:“临渊,要不,你先去游廊上等我一会。”
临渊本也并不在意此事。
闻言略一颔首,便当着潘嬷嬷的面,抬步利落地离开了小厨房。
直至槅扇重新掩上,潘嬷嬷这才敢继续开口。
低声道:“公主,那是您上一辈的事了。老奴知道的也并不多,就零星听过几句。似乎是宫里有影卫与公主情。在两国婚书下,公主即将去和亲的前日,那影卫便趁着金吾卫不备,带着公主私逃出宫!”
李羡鱼轻讶出声。
下意识地问道:“然后呢?”
“们就这样逃出去了吗?”
潘嬷嬷摇头:“公主当然还是被带回来了。老奴听说,还是当初尚是太子的太上皇亲自领兵去抓的人。满城搜捕,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李羡鱼轻愣了愣。
小声问道:“那,那位公主最后还是和亲去了?”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