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宫中房内的炭盆已经很多。再点,便要将四面的窗尽数敞开。”
届时,北风灌入,只会更冷。
李羡鱼愈发为难。
她在冰冷的榻上踌躇良久,终是鼓起勇气,探出指尖来,轻碰了碰临渊的手背。
少年的手背筋骨漂亮,宽阔而修。
最为要紧的是,他手背上的温度炽热。
比她冰冷的衾枕要温暖许多。
温暖的李羡鱼都有些不想缩回指尖。
于是她轻轻抬起眼来,一双清澈的杏花眸望着他。
她的脸颊微红,眸光轻漾,明明是动了拿他取暖的念头,却又有些赧于启齿。
只盼望着临渊能够明白她的心思。
临渊深着她。
良久,他似是明白过李羡鱼的意图。
他锋利的剑眉抬起,凤眼依旧浓黑,不辨喜怒:“公主是想让臣暖床?”
李羡鱼被他这般直白的话问得面红愈烧。
好半晌,才羞怯地轻点了点头。
临渊并未多言。
他利落地抬手,脱下氅衣,解开武袍,仅着贴身的里衣。
就这,步上榻来。
李羡鱼满面通红,挪身给他让了半边枕头。
临渊撑着锦榻的指微顿,继而抬手拂落了幔帐,侧身睡她的身旁。
占走了她让出来的半边枕头。
红幔低垂,隔绝了窗的月光。
榻上的光线混沌,李羡鱼即便是睁着眼,也只能依稀清临渊的轮廓。
可他离得这的近。
滚烫的呼吸拂在她的面上,高挺的鼻梁近乎要碰上她的眼睫。
原垂落在身侧的大手随之抬起,将她冰冷的素手拢进掌心。
李羡鱼指尖轻蜷,受他自掌心传来的热度。
这般炽热,令人在寒冷的冬夜里心生安定。
李羡鱼原蜷缩的身子徐徐展开。
她轻阖上眼,红唇微抬。
于不再般寒冷的衾枕间,安然睡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她身侧,只着里衣的少年指收紧,眸底晦暗地注视着她。
习武之人的五就优于常人。
更勿论是这安静的夜,这般近的距离。
纵使是隔着深浓夜色,他亦能清晰地见少女低垂的羽睫,微红的双颊,及花瓣般润泽柔软的唇。
他想伸手触碰,想要再尝尝其中的滋味。
却又不得不咬牙忍住,强迫自己紧紧阖眼,不去她。
更不去想她指尖传递来的温软触。
但李羡鱼却挨了过来。
睡梦中的少女像是一只畏寒的猫儿,遵循着能向温暖的地方靠近。
她团进他的怀中,素手抱在他的腰上,又在他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
大抵是睡得温暖合意的缘故,李羡鱼还拿脸轻蹭了蹭他的胸膛。
临渊的身形蓦地僵住。
似有火焰从她所触碰之处烧起,点燃他原清冷的凤眼。
他抬手将李羡鱼拥紧,修的手指探向她腰间的系带。
却又在即将触及的时候强行忍住,咬牙提醒她:“公主收敛些。”
李羡鱼显然没有听清。
她在睡梦中轻轻嘟囔了声,继而,似是觉他身上的烫热,便将身子更近地贴合过来。
她的素手抵上他的胸膛,又绵软地徐徐垂落。
纤白的指尖轻划过他紧绷的小腹,往腰下轻轻坠去。
临渊的眼眸彻底暗下。
他蓦地抬手,握住李羡鱼垂落皓腕,将她的素手抵在柔软的锦枕上。
他不再忍耐,俯身欺上李羡鱼柔软鲜艳的唇,一路吻过她雪白的颈项,又齿尖狠狠咬开她领口的玉扣。
冬日的凉意与少年唇齿间的烫热一同侵来。
将睡梦中的少女吵醒。
“临渊。”
她朦胧抬眼,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有些茫然地问他:“你是要吃掉我吗?”
临渊短暂地停下动作,颇有些切齿地问她:“公主为呢?”
更漏已深,榻上温暖如春。
如此好眠的时节。
李羡鱼也困得支不住眼皮,便重新阖上眼去,红唇轻碰了碰:“你才不会。”
她说着,又侧过身来,将自己重新团进他怀里。
她殷红的唇瓣轻轻抬起,梦呓似地在他耳畔绵甜道:“我相信你。”
临渊握在她皓腕间的指收得更紧。
他垂下双浓黑的凤眼,向怀中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