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枞树运回家,叫覃二宝先回去,覃颂找来很久不用的工具开始处理。
把原木处理成木地板需要好几个步骤,光是锯解切割就忙了大半夜。
周云喜也是挑灯在缝纫机前忙碌着,摇篮放在身边,女儿有什么动静她能第一时间去照料。
王兰霞披着外衣看了看水泥塔里忙碌的儿子,躺回床上又是一阵唠叨。
唠叨儿媳妇懒,唠叨儿子见了鬼变了性子,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
儿子省心了,她心里总归是踏实了一半。
“覃颂!”
周云喜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挂钟,都晚上十二点多了,揉了揉眼睛跑到门口。
看覃颂还在忙,不忍心地喊他。
覃颂擦了下脑门上的汗,去洗了个手跑进家。
“咋了?”
“别忙了,忙不完的,赶紧洗洗睡吧,明天继续做。”说着,周云喜嘴角含笑提起做出来的长裤,“给上衣是一套,你看好看吗?”
覃颂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斟酌起来。
都是白底黄花的碎花布料,但是裤型偏古板了些,和那些的确良的裤子没什么区别。
“怎么了,不好看吗?”见他一直没出声,周云喜一颗心悬起来。
“好看。”他舔了下嘴唇,声音尽可能轻柔,怕打击了媳妇的积极心。
拿起裤边给她指定:“媳妇儿,咱们可以把格局打开一点。这种裤口太束缚了,身材好的人穿着的确好看,但是稍微胖点的就看起来不太利落。”
周云喜听得很认真,看了看裤口,虚心请教:“怎么改?”
覃颂拿起纸和笔,在她原先的设计图上改了改。
只动了裤脚口,周云喜困惑的眸子瞬间亮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改。”
覃颂知道这个她得自己弄,才能感受到成功的喜悦,没有帮她动手。
在旁边站了几秒,注意到她真的明白且吸收了,他便去洗澡了。
大锅里有做饭时烧好的洗澡水,放一根柴在里面,就能保持住温度。
“我改好了!”周云喜转身没看见覃颂,有些蔫。
覃颂在后面听见,连忙半桶水冲到身上,水也没擦,套了条短裤急冲冲回来。
“好了是吗?我看看。”
见了他,她立马绽放出笑容,起身提着裤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好看!”覃颂咽了下嗓子,眉眼温柔,拿起她做好的上衣又递给她,“一起换上吧。”
在她换衣服时,他用抹布把半面镜子擦得亮儿发光,靠到墙壁上。
周云喜换上了一整套,站在镜子前随意抬了抬手和腿,雪纺料子飘飘荡荡,显得整个人很飘逸,气质绝尘。
“云喜你真美!”覃颂光着膀子看呆了,看着老婆意识到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模特有了!
就他老婆这美丽的容颜和身材,海藻般齐腰长发,堪比港台红星。
“我明天去买一套照相机!”
“买照相机干嘛?很贵的吧!”
覃颂上前搂住周云喜的腰,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多了奶香味的体香,好闻到他心身舒畅极了。
“没电视剧贵。再给你买一台新的缝纫机,妈这台有点老了,会影响我们云喜做衣服。”
周云喜一动不敢动,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他热烈的心跳她都感受的很清晰。
“你、你身上还有钱吗?”
“有。”起个早,去砍树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个大蜂窝,早上摘下来又能挣几百。
“不过明天我要一趟城里,回来的会有些晚。你有什么事跟二弟说,家里要是来了烦人精,直接赶出去,你不好意思就叫二弟赶。”
“嗯好。”周云喜心里似有蚂蚁在咬,有点害怕覃颂下一刻会做什么,又有些期待。
覃颂将脸埋在她后颈窝深吸了一口气,不舍的松开她,“好了,睡吧。”
躺下前,又检查了下女儿尿没尿,好换个尿布。
突然就想起了给女儿洗澡的事还没完成,“云喜抱歉,我有些忙,忘了给女儿洗澡的事。”
“我知道你忙的,下午我已经给敏敏洗了澡。”
“你一个人洗的?”
“她很乖,很好洗的。我把盆放在土灶前,烧着火,就不会冻着。”
覃颂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和你这阵子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周云喜不瞎,他的每一天都恨不得掰成两天用。
她还能时时躺在床上睡会觉,他一天一夜才睡几个小时。
天没亮,在她不知晓情况下就上山去忙了。
覃颂搂着老婆,这些日子的确是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没亮,挂钟指在五点他便睁开了眼,这些日子生物钟形成了习惯,四五点就自动醒。
蹑手蹑脚下床,在后屋和水泥,先在空地试了试手,顺手了就提了一桶和好的水泥到灶房,拿着工具均匀的涂抹在地上。
周云喜醒来时,就瞥见后屋蹲着搞水泥地的男人。
“你在干嘛?”
“给地面弄一下,不然坑坑洼洼的,以后敏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