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口骂了人,武翰四人哪敢多待。
一路小跑,他们跑出了黎家的宅院。
“嘿呵呵……”到了大门外,武翰回头瞄了眼,发出两声傻笑。
虽说是一时冲动,过后,他挺尴尬和懊悔,但再想一想,感觉挺痛快。
对方说的话,什么人死了也得把尸体送去,很过份。若不顶撞一句,对方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独断专行、一手遮天。所以,骂就骂了,没什么了不得。
“亏他不是我爹,不然我得气死。”他哼哼道。
“你啊,活脱脱一头野驴。”初娆嗔怪。
要掐武翰的耳朵,被躲开了。
她责备道:“你说你,怎不能忍着点,哪来那么大的脾气。黎伯父只是说几句气话而已,你倒好,脑袋抽筋什么话你都敢说,这回儿好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来,多让黎师妹为难。”
初娆十分无奈,有的时候,武翰真是个谁都不服的主。
她也了解对方,若不是气急了逼急了,对方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绝非六亲不认打爹骂娘的孽障。
“呵。”被责备,武翰不以为然。
他还挺有理,“有啥不能来的,黎伯父要是同意推延婚宴,我立马跪下磕头赔罪,要是还不解气,我自扇耳光,打晕为止。但黎伯父非要把小师妹往火坑里推……”
说到这,他压低声音,目光飘忽,“小师妹要是被推进火坑,谁认他当伯父,我还想当伯父呢。”
“还顶嘴,瞧把你能的。”初娆磨牙,要动手打人,又被躲开了。
“二驴子的这一嗓子,嗯……”步凌风迎风而立,捋着鬓角长发,他想说挺好。
他不明白了,为何已有‘证据’摆在那,黎古言仍要非让黎嫣嫁入邵家不可。
取出一面小镜,照照他俊美的面容,“咱几个很像骗子吗?本少不像,傻大个不像,嗯……”
“嗯
?”
武翰和初娆在步凌风说后半句,对方却收起小镜不说了。
武初二人对视一眼,难道他俩像骗子?
看着对方,他俩心中不由暗想,嗯,是有点像。
“师姐,贱人说你像骗子。”武翰挑拨离间。
“本少怎么可能说姐姐的坏话。”步凌风捏个兰花指,嫌弃地白了眼武翰,“二百五。”
“师姐,贱人骂我。”武翰心情不好,不想忍,想把步凌风踹个嘴啃泥。
岳奔在看向院内,没参合武步二人的掐架。
“什么时候,你俩还掐,要不顺气,你俩去拐弯摔一跤再回来说正事。”一天天没有安安静静的时候,看见武步二人
,初娆便是手痒痒。
“他摔不过我。”武翰随口道。
步凌风撇嘴,“瞧你那没眼力见的劲儿,一介武夫。”
叮啷、哐啷。
终是一人挨了初娆一拳,他俩才闭嘴。
从黎家正门走开些,四人站成一圈,商讨情况。
主要是初娆在说,“黎伯父的态度,哎……黎伯父应该认为咱几个是在捣乱,认为咱几个在夺宝大赛出了名,就开始招摇了,到处胡闹,认为咱几个不靠谱。”
“哎……”摆弄着七幻流金,武翰无奈。
步凌风在修指甲,岳奔在傻看着,没说话。
黎古言到底是怎么想的,四人猜不准。是不相信他们,还是认为白泉镇贝家血案是杜撰的,或是觉得即便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亦或是认为婚期将近,为时已晚?
甭管是哪种原因,麻烦的是,黎古言都不同意推延婚期。
这该如何是好?
“情况不是最糟糕,至少黎师妹听劝了,是她成亲,只要她不同意就还好办。”犯愁没用,初娆合计着办法。
事先她有考虑过此种情况,没有措手不及。
想了想,她低声道:“黎
伯父应该很难说服,一方不行,咱从另一方下手,让邵家推延婚期或解除婚约。”
“邵华!我一刀砍了他算了。”武翰在咬牙,对方惹着他了,“不是好饼,留着也是祸害,等月黑风高的时候,我把他一刀给咔嚓了,到时,还成亲个大头鬼。”
“不用咔嚓,一脚把他的蛋踢碎就行。”步凌风又和武翰拴在一条绳上了。
岳奔捏了捏拳头,“给他打掉腰子喽。”
“你仨要干什么!”初娆心累,她严肃警告道:“你仨给我老实待着,谁也不准对邵华下手。”
“为啥?”武翰不太明白。
“用想吗,你仨把邵华打出个好歹,黎师妹会愿意吗,打了邵华,只会节外生枝,更别说还要把他杀了。二驴子,你胆子是越来越大!”初娆严肃的告诫。
武翰不是浑人,他知道是非。
他讪讪笑道,“我只随口一说,我说的咔嚓,是……是给他刮胡子,对,刮胡子。”
岳步二人脸色如常,假装认为初娆只在训武翰。
从邵华下手,基本是行不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去说,肯定是没用,打又轻易打不得,没招。
“还得从贝家血案入手。”初娆抬起手,亮出手中的密信和黄铜小喇叭,“黄七是主犯,查他或许能找到指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