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各处的痛楚在提醒着她,就在之前,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羞辱。
而这,都是那个男人给她的。
靳烈风,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阮小沫用力咬紧了下唇,鼻尖却还是不住地感受到一阵涌上来的酸楚。
她用力闭上眼睛,任凭眼泪从发烫的眼眶汹涌地奔涌而出。
靳烈风。
靳烈风!
这个名字在她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念着,每一遍,都如同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在她身上划过,刻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最终,遍体鳞伤。
从被带到这里来,从对这个男人的抗拒,到不知不觉地对他不再抱有敌意,到看到他为自己陷入生命危险,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原来,她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一个玩物,一个引起他挑战欲的宠物,一只需要驯服的“鹰”。
她却真的以为过靳烈风对她的感情是真的,那些关心和体贴是真的。
是他能够做戏做全套,把她骗得团团转,还是她就是太笨,看不穿他的把戏?
阮小沫不知道,她只觉得此刻,心和身体一样的疲惫。
她太累了,陷入药性的身体经过了无休止的纠缠和折磨,
她虽然回忆不起来一点药效发作时的景象,但却能从身体最直接的酸疼的感觉,知道之前发生过多么不堪的一幕。
从身,到心,都被靳烈风这个男人彻彻底底地践踏到底。
现在,他一定很满足吧?
就算驯服不了她,但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她,又让他观看了那么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他该满意了,不是么?
如今,她还能剩下些什么再留给他践踏和摧毁?
在泪水中不知不觉再度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阮小沫睁开眼,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努力撑着身体坐起来,被子滑下,身上显然是清洗过了,干爽而清洁。
只是,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却布满了狰狞无比的痕迹。
一道,又一道。
渗着血丝的青紫痕迹纵横交错,还有好几处破皮的地方,足以见得那些男人对她下手有多狠。
是靳烈风要求的吧?
如果不是他要求的,那些男人至于这样往死里折腾她么?
阮小沫想要牵起唇角自嘲地笑笑,却只感觉到了唇上的刺痛。
她抬起手,摸到自己唇上结痂的血痕。
嘴唇也破了,甚至连口腔里也有没有愈
合的刺痛的感觉。
看来,她身上还真是没有一块好肉。
也是,那么多男人,不管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阮小沫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面对这个事实,但在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紧紧攥紧了手掌。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里,可怎么样的身体疼痛,也无法抵消此刻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时,那种心脏发颤的疼痛。
她终于爱上了靳烈风,却被他安排的一群男人,给凌辱了。
他当时是什么样子坐在他的宝座上的?
看着她痛苦,看着她受这样的羞辱和折磨,对他而言,就那么的愉快吗?
她曾经以为就算只是一场驯服她的游戏,起码,靳烈风也许能对她有过一点点不是为了驯服她的做戏,也有可能。
但昨天经历的那一切,完全足够把她最后一丝的幻想打破了。
如果真对她哪怕是有一点点的真心,又怎么可能真的让那些男人把她……
阮小沫深吸一口气,可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心口的痛苦。
她蜷起双腿,像是一只鸵鸟,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没有出声痛哭,身体却在微微地颤抖着。
“靳少,您何必再看这个女
人呀。”
阴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宽大的皮椅上,英俊的面庞上,面色阴鸷地盯着面前的监控画面。
米莲娜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从他的耳朵一路吻下来,引诱地道:“您什么时候打算碰碰米莲娜呢?人家从回来之后,天天只能看着您,都快要寂寞死了”
这件事让她何止是寂寞,简直是快要气死了!
本来她以为只要用那件事,把阮小沫出轨墨修泽的罪名钉死了,就能把阮小沫这个她唯一的最大情敌赶出靳烈风的视野范围,赶出帝宫。
靳烈风这样的男人,肯定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的,就算他不要,也要先抛弃掉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对方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阮小沫是必死的。
靳烈风手段毒辣狠戾,当初那些女人想要把阮小沫淹死在泳池里,最后害得她们自己到现在都生死不明,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些女人就算活着,也肯定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要不是她那时多了点心思,知道表面上也要说一点好话,说不定今后用得上,指不定也
在那些女人的队伍中了。
想到这点,米莲娜就心虚得害怕。
不过她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