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明知故问:“你去医院干什么?”
霍祁琛不松手。
她没办法,烦躁的说:“撞破你和新欢约会,我留在那招人烦么?”
霍祁琛不接她的话茬,戳穿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些天,你在哪里?”
“酒店霍氏医院三点一线。”简沫就是不肯说实话。
她被他拽回来,半强迫的逼她直视自己,还是凶狠的眼神:“简沫,自己想清楚骗我的后果。”
女人只能和他对视,一字一句说:“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在照顾周良岐啊,非要直说吗?”
感受到霍祁琛的力道变得很重,他恨不得掐死他,“谁让你去的!”
“你凭什么质问我,你跟她之间的事,我都没问。”简沫豁出去了,不怕死的架势,“我说过了,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做周太太。”
对视三秒,霍祁琛松开她,然后嗤笑,“今天在医院,没看见么,周良岐喜欢的人是温媛。”
“是吗?没看出来,”她用别的话转移话题,半调笑:“倒是觉得,她喜欢的人是你呢,都一心往你身上扑了,你大可不必还这么绅士。”
霍祁琛表情变得百无聊赖:“怎么,你想我跟她在一起?”
“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从来轮不着问我。”
简沫转过身,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一向如此不是吗,他从未真正尊重过她。
过了一会儿,她又若有所思的开口:“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们各有所需,你不用顾忌我,我有自知之明的。”
她最不擅长维系关系这种事情,还是豪门利益之间,这种关系。
他们的关系,从来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没有选择权。
简沫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喝完才继续说:“但是什么时候她成功上位了记得通知我一声,规矩我都懂,霍先生放心。”
没得到回应,简沫狐疑了一会儿回头看。
霍祁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他应该是很累了,半撑着侧脸,坐在椅子上显得拥挤,合着眼睛的时候少了凌厉。
简沫蹲下来,动作快于意识,细白的手指一点点划过他的面部轮廓,从眉毛到嘴唇,再慢慢往下。
霍祁琛长得好看,不怪那些女人前赴后继,只是她们要是知道这个男人极恶的劣根性,不知道会作何想法。
这个男人的专横变态到了极致,跟他在一起,快乐有,痛苦更多,无从抵抗。
简沫深吸一口气,手停在他的脖颈处,张开,触碰,尔后一点点收紧。
霍祁琛,整个海城赫赫有名的人物,人人敬他,怕他,恨他,他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前程尽毁。
这样的一个人物,此时在她这里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简沫想不管不顾。
直到忽然“砰’的一声,是隔壁房间有人摔碎了什么。
简沫整个人一颤。
再回头,霍祁琛的眼睛早就睁开了,直勾勾盯着蹲在身前的她。
简沫的手僵在他的脖颈,一动不敢动,硬着头皮撤回来:“那个……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你沾上脏东西了,我帮你擦擦……”
掩饰不住的撒谎。
霍祁琛定定的看着她。
简沫紧张的不行,下意识往后躲,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他反过来看了一眼。
“看来你很闲,不仅喜欢去给人当护工,还热衷于献血。”霍祁琛轻声调侃着,语气里有压不住的愤怒。
简沫没法反驳,她侧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吗?”他的话接得很快,强行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直视自己。
“霍祁琛,自谋出路也有错吗?”
他要她直视,那她就直视,十分平静的回答。
男人微微挑眉。
简沫一点点挣开他的力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拿温媛当妹妹,霍祁琛,我再问你一遍,现在也是吗?”
问出这些话对于她来讲需要很大的勇气,一旦出口,就证明她对他还有奢望。
他霍祁琛看得出来,眼底深不见底的黑色酝酿开,他松了手,“温媛的身份特别,不止是我,周良岐也无法做出抉择。”
懂了,简沫轻轻点了点头,她起身爬到那张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接着是一阵磨人的安静,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简沫睡了醒,醒了睡,在醒来的空档摸到身边冰冷的触感,心里空落落的,她起身走到门口。
她不爱穿鞋,赤着脚走路没声音,悄悄推开一点门,就听见霍祁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黑夜里尽显冰冷。
“不对女人小孩下手,做事讲道义,阎王都会帮你。”
“你们做事情用得着我来指点,会不会太委屈,也太没用了,十八般道义烂在肚子里记住,来浪费我的时间?”
慢慢悠悠,话里藏刀。
简沫听的背脊发寒,转身想走,不想深入霍祁琛的世界。
但脚步怎么都动不了,硬生生定在原地。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