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晓琳不一样,我理解她的心情,是我导致的这一切,她才会想把我推入深渊,这些因果,和我有关,也和你有关,我们应该担着。”
简沫很平静,到如此境地她还能客观的分析局面,说明理智还在,但看霍祁琛的样子,并不会轻易放过飞跃,或者许晓琳。
霍祁琛冷寒着一张脸,扫过她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你说得倒是轻巧,知道这个姓胡的想要一个人死有多简单吗,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死在了我不知道的荒郊野岭,死也有很多种死法,没那么轻易,你不是最怕疼吗,现在怎么不怕了?”
简沫被一口问住,身体的抖动还未平息,此时面对霍祁琛的怒意腾腾,看上去有些呆愣。
霍祁琛只觉心脏更疼,他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别替别人担心了,你也别再让我担心了。”
细听,声音里还有后怕。
如果不是他让她去出面拍卖,也不会有这么一个局面,霍祁琛后悔极了,也许呆在他身边,就注定危机四伏。
简沫的心情很复杂,这样子的霍祁琛,和她先前几次碰面的冷漠一点都不一样。
仿佛冷漠被击碎了。
她在他的怀里平复了一下,她很快恢复理智,平复下来心情。
“我走的时候让你给我炖的药呢?”
男人的身形一僵,那碗药被温媛误会了,也被他倒在了花盆里,此时深吸一口气,“现在估计凉了,回去我让人重新给你炖,嗯?”
简沫就这么乖乖躺在他怀里,轻声说:“肚子疼。”
其实近日姓胡的没能得手,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来事儿了,替她挡了一劫,拖延了时间。
回程路上,简沫看着霍祁琛接近苍白的脸色几次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那样的人物,你得罪了,日后霍氏怎么办?”
末了才想起来,在霍祁琛的世界里,能用利益和钱财解决的事,都不算什么。
果不其然,他突兀的笑了笑:“你在担心我?”
简沫别过脸。
“这件事的后续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今天你没到过这里,我也没有,明天他落马,只会是因为他人心不足蛇吞象,明白吗?”
短短几句话,霍祁琛说的毫无温度,简沫听着无端打了个颤。
她痛得冷汗直冒。
回到酒店里,霍祁琛给她煮了红糖水,味道有点苦。
肚子痛,难得这么痛过,甚至无法入睡,简沫洗过澡出来,想着还是到小房间休息比较好。
不料刚走出房门就迎面撞见从书房过来的男人:“你要做什么?”
简沫尴尬的低下头,脸上窜过一抹红。
霍祁琛盯着她看,忽然想通,转过身:“在这待着。”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盆水,简沫一脸莫名,他冷淡道:“坐下。”
她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房门被关上,一室暧昧重生,营造出温暖的岁月静好模样。
霍祁琛蹲下来,将简沫的脚放在水里,“老孙教的。”
老孙今日刚下一台手术,就接到老友的电话:“老孙,月经止痛什么办法最有用?”
他问的一本正经,老孙在那边眨眨眼,一脸懵,“你再说一遍。”
电话这头的男人三分冷淡,七分禁欲,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老孙听明白了。玩味一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科。“
“……都是医生。”
老孙开怀大笑,“你倒是好兴致。”
“红糖水不管用就用酒,半瓶酒倒水里,去泡脚半小时。”
霍祁琛真信了,微微蹙眉:“什么酒可以?”
“酒精浓度越高越好,信我。”
霍祁琛信了。
这边大概猜到目的的简沫有些头疼。这种法子她作为女人怎么从来没听过。
但是她不敢驳回,只能捂着肚子真的泡了半小时。
霍祁琛坐在阳台上用电脑处理公事,末了抬腕看表,走进房间:“好些了?”
并没有。
简沫起身,将水盆里的水倒干净,打开窗户通风,酒精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她问:“你倒的是什么酒。”
她见识不高,但闻这个酒味,价格一定是不菲的。
他拿来给她……泡脚。
霍祁琛没有回答,他站在那里,看向她坐过的地方。
简沫看过去,眼睛一刺,惊呼出声,跑过去挡住他的视线,“我,我不是故意的!”
床单上,赫然绽开一朵“红色的小花”。
脸更红。简沫懊恼,看见男人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似是取笑。
“不准看!”简沫头脑一热,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你好烦啊!”
男人笑着顿了顿,随即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压住,直直将她推在床上。
他亲吻她的嘴唇,极尽厮磨,全然不顾她的羞赧。
到最后,她缩在他怀里,眼里水盈盈,满是今天的后怕。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没关系,没关系,都过去了,有我在,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