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爱之际像捧着珍宝温柔对待的时候,他曾经满心欢喜吻遍她全身,“我的,我的,小沫,你是我的。”
而此刻,在这座人人敬畏的高楼顶层里,霍祁琛浑身紧绷,望着他爱着的简沫,沉重的心情厚积薄发,“小沫,也许,我对你确实有所亏欠,可是,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对我?”
霍祁琛亲眼看见了简沫脖颈处深色的吻痕,简沫也亲眼看见霍祁琛的眼眶红了。
“你的名声,你父亲的名声,还有我们霍家的名声,你都不要了吗!”
简沫因为失力整个人跪在地上,她仰头将泪水往回咽,她能够感受到,有人要毁了她。
……
哭也哭了,痛也痛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要处理的。
而且对于霍氏而言,这件事不能拖。
这是二十一日,霍祁琛二十七岁的第一天。
下午两点,霍氏召开记者发布会,霍祁琛带着简沫亲自出来回应舆论。
他一向镇定自若,尽管心里已经破碎成渣,也没人会知道,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流过泪。
记者出示了网上流传的沸沸扬扬的简沫和一个没有露面的男人打了马赛克的照片,质问的声音不绝于耳。
霍祁琛握紧简沫的手,脸上的表情夹杂愤怒,“我和我的太太相识多年,感情甚笃,她绝不可能出轨,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与人有染,又怎么可能将照片流传出来,不管是谁栽赃嫁祸,这笔账我霍祁琛追究定了。”
怎么可能不追究呢。现在摆在简沫面前的,是如山倒的滚滚骂名。那些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谈论的是她的身体是她不知廉耻的出轨,谈论霍祁琛的则是各种恶意的揣测。
日光底下无新事,都在讲豪门事多,但都在地底下悄悄进行,像简沫这样闹得人尽皆知的,几乎是头一个。
简沫面对诸多摄像头,看着闪光灯不停拍着自己,几乎能想到现在网上各种渠道上传播的是什么,她不可以倒下,可她被男人紧紧握着的手,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媒体的矛头指向简沫,要她这个当事人给出一个交代。
简沫反手紧紧握住男人的,嘴角的笑虽然牵强好歹上镜,“警方已经介入,查出来事情真相之后我不介意将它公诸于众,我简沫……”
她顿了顿,本想说问心无愧,这个词却始终也说不出口,“将会对事情的谋划者,给予重创。”
霍祁琛没有看她,面对镜头眼里能射出利剑来。“我在这里劝诫诸位,包括现在正在观看直播的网友,请立刻停止传播并删除我太太的照片,如若继续传播,我将会强制性消除影响。”
掷地有声,很强硬的回应。
也有少数人在讲霍祁琛对简沫真是不离不弃。
却没人看见,在发布会结束后,霍祁琛立刻松开了简沫的手,嘱咐莫亦:“送到茗苑。”
尔后叮嘱秘书办的成员,让他们清理网上的所有照片,一旦有人发出,立即封号。
简沫目眦俱裂,她在男人身上看到了绝然的失望,霍祁琛不是不相信她,是无论是不是被陷害,她与别人有过关系,甚至身体还被许许多多的人看见,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无法接受。
原本想求霍祁琛去救周良岐的念头被她打消了,这个境况,霍祁琛一定会弄死他的。
她没有上莫亦的车,“你让我自己走走。”
莫亦咬牙切齿的喊出一句姐:“这个时候你不要再惹事了。”
简沫的脸苍白到透明,她扯扯嘴角:“我在惹事吗?”
明明已经是夏天了,天气怎么还是这么冷啊。
简沫最终还是坚持自己走一会儿,莫亦无奈,只好开车跟在她身后。
她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回了茗苑,一路上,她在脑子里把事情都过了一遍。
会是谁呢,她甚至连许清欢都算上了,都没算出谁有本事策划这么大的行动。
简沫是有理智的,深夜里,她坐在茗苑的台阶前,借檐下灯光望着远方,面无表情在心里将每一个有嫌疑的人排除。
强制性的理智依然让她脑子很乱,在这之前她在浴室洗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澡,拼命要将自己洗干净,她自己看到脖子上的吻痕都觉得不忍直视,脑子里一遍遍在重复霍祁琛松开自己的手的那一幕。
霍祁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没收了一切她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他把她关在这里,拒绝她
面对外界……
因为她给他丢脸了。
连续三天,简沫被关在茗苑整整三天,佣人全部被撤走,除了菊妈会定时过来,没有任何人来到茗苑。
她几乎四面楚歌,她不敢相信任何人,这种未知的下场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过了几天,她联系不到霍祁琛,也不知道外界舆论如何,她趁菊妈过来做饭的空隙偷偷溜了出去。
她想再问路人借电话询问周良岐的情况,可当她带着口罩进入超市,突兀的就听见有人在谈论,“哎,霍祁琛老婆出轨的照片你还有吗?我看网上都查不到了。”
“谁会愿意自己老婆被别人看啊,更何况是霍祁琛。”猥琐的男人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