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简沫没有再和霍祁琛打过照面。
她住在茗苑里,什么也不问,青樱和他有工作接触,在她不定时传来的消息里得知他的行程,真的很忙,霍氏如今可谓是四面楚歌,一个危机解决了,还有另一个危机在伺机而动,人人都在看霍祁琛能守到什么时候。
有传闻,因为这件影响恶劣的事件,如今霍氏资金链已经有些接不上轨,霍祁琛自己填了不少钱进去,外资看准时机抛出了“橄榄枝”,试图在这个时候入股霍氏,得到那数亿的股份。
青樱要讲,简沫就来者不拒的听,终于在这一天,听到了公事外的新闻。
有记者报道,霍祁琛身边有了一个新欢。
写得天花乱坠,说对方是温家刚找回来的女儿,是未来的接班人,比温媛还重要。
霍祁琛商场情场双双遭遇滑铁卢终于坚守不住,在一个夜晚忍不住冲她宣泄了情绪,尔后,有了一系列绯闻。
都在传,他对简沫失望了。
不管报道属不属实,文苏确实存在,没人比简沫更清楚。
霍氏的顶层里,简沫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她不打算见霍祁琛,只是面对落地窗外发呆,有人敲门,是一个故人。
文苏剪了短发,看起来人畜无害,她已经离职了,却能来去自如,而霍祁琛从来不会允许无关人士来霍氏的顶层。
她很礼貌,“你来了。”
仿佛她才是主人。
“我和阿琛的绯闻不是真的。”文苏笑着解释。“是我担心他的情绪才一直跟着,那天晚上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被媒体拍到了,所以……对了,阿琛现在不在霍氏,你别等了。”
他的行程她比简沫了解。
简沫扯了扯唇角,从这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察觉到了很多。
“温小姐真是贴心,整天好像没有别的事做,就呆在霍氏里。”
文苏脸色一变,很快恢复如常,“父亲不让我做事。”
简沫蹙眉,“是吗,看来你确实没什么野心,家里的产业都快被瓜分殆尽了,还能如此悠闲,我的女儿要是如此不知上进,一定会出事的。”
她旁敲侧击,悠悠盯着文苏。
文苏也不生气,“嫂子,你最近的情绪状态如何,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他一定可以让你开心一些。”
提到心理医生,简沫就想到了陆寻,她收敛神色,“不必。”
夜凉如水,简沫躺在床上毫无困意,她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门开的声响,与此同时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酒味。
微凉的大掌温柔的从背后撩起她的长发,随即,轻柔的吻纷纷落在她的脖颈、侧脸、耳垂上,带着令人疯狂的情欲。
她听到他亲密而微哑的呼喊,小沫,小沫。
简沫背脊僵硬,好一会儿,她终于放软下来,抬手回拥男人,他俯身撑在身上,一双携带了醉意的眼睛如同冬日的寒星,看得简沫心虚又绝望。
半是清醒半是醉,他讲:“我没有出轨。”
霍祁琛醉酒后带着孩子般的委屈:“我和文苏真的没有关系的。”
这是这么多天来,他与自己第一次亲密接触。
他有底气和她解释,她呢?
简沫没有。
霍祁琛在胡乱脱她的衣服,睡裙扬手就给撕了,他在急切的想证明些什么,简沫任由他动作,闷哼一声,之后男人的动作突然止住,他不跟她对视了,片刻抬手紧紧抓住头发,摁着眼睛,这回简沫听见了他的闷哼声。
这也是他在面对她的时候第一次失态。
“霍祁琛,我怀疑文苏。”
她突然这么说。
两个人僵持,霍祁琛眉头更紧,“不会是她。”
简沫当即起身,她借着月光看着他,“她现在是温家大小姐,有这个能量,而且,我开除了她,她怀恨在心,很有可能……”
“小沫。”霍祁琛握住她的手,“你有证据吗?”
这句话问住了简沫,她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
霍祁琛脸色僵硬,良久,摸了摸她的头,“她不会的。好好休息。”
尔后,走出了主卧,留下了对文苏无比的信任。
简沫躺在床上,心里蔓延开无边无尽的荒芜,眼泪落下来,她又想到了老简,如果他在,一定会信任自己。
黎明破晓,外面的夏花依然开的如火如荼,简沫终于起身,她站在浴室偌大的镜子前,慢慢给自己化好妆,镜面倒映出她精致的面容和完美的弧度。
她拿出手机,垂头一个键一个键的在编辑消息。
手指停在发送键上很久,最终还是摁了下去。
——我们离婚吧。
如今霍氏的格局是上下霍祁琛一人集权,外资想要介入到集团里其实是很难的,但如果在霍氏困境时循环杠杆强买股权,运作激进的联合国内其余企业发起攻击,霍祁琛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未必守得住。
简沫一事之后,霍氏的市值蒸发了百分之三十,就这部分的损失,就足以让它元气大伤。
再讲外资,作为国内顶尖屈指的集团,一旦被外资攻破,霍氏面临的将会是拆壳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