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
寇诗芸嗯了一声,“他现在改了很多,想必你也知情,你若是放心他,我找个时间让你们见面。”
“不必见面了,我被很多人盯着,太招摇,我回去联系他。”
她既然被人顶替身份,想必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监视。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结果,你要怎么做?”寇诗芸通透。
闻言,简沫合上口红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眼,前方是滚滚车流,在两侧高楼大厦衬托下,如同蝼蚁。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口红合上,啪嗒一声,有种盖棺定论的决然。
而简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寇诗芸踩下油门,在宽阔的马路上,一骑绝尘。
……
霍氏顶楼。
莫亦汇报完毕离开,沈知行刚好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一盒子茶叶,“刚得的金骏眉,尝尝?”
霍祁琛解开剪裁利落的西装,脱下放在一边,这期间沈知行已经坐下,自顾自开始煮水。
“南区怎么样了?”霍祁琛坐在主位。
“周立博被打到就医,一把骨头顶不住,周良岐已经申请取保候审了。”
霍祁琛冷哼,“这申请打了几年都没成功过,他倒是执着。”
沈知行抓起一把茶叶,放在茶壶里,热水浇筑,而后盖盖。
“有些事情在一开始就注定了输赢,他这是不自量力,江城那位手伸不了这么长,别说管周立博了,近期周氏股价跌落都管不了。”他给杯子里斟茶,“也不知道为什么周良岐死咬着他不放。”
霍祁琛接过茶杯,“他这样做,是因为华哥还能给他利用价值,他是亡命之徒,谁利用谁还真不知道。”
沈知行蹙眉,“他就咬死华哥不会出卖他?”
“他给华哥办了这么多年事,早已成为心腹,到必要时候,那些随从听谁的还有待商榷。”霍祁琛将茶杯递到鼻下,轻嗅了一下,方才入口。
“如果他落网,华哥也逃不掉,他们之间,才是生死共存。”
茶水微涩,不是他喜欢的口感。
“那他们这是做什么,周氏股票跌到快丧失股民信任,建工方面又被霍氏抢了几个大项目,大有一蹶不振的架势,华哥管都不管?”
沈知行是操纵者,很清楚周氏现在的境况。
“不用华哥管,海城还有温家,温敬自会替他收拾烂摊子。”
沈知行想起来了,啧了一声,“只要他跟温媛一日不离婚,就一日有退路可走,他这大腿抱得紧。”
霍祁琛没发表看法,盯着茶杯里的水纹荡漾。
“你呢。”沈知行玩笑得杵了一下他的手臂,“外界都传你跟温沫的新闻,这大腿你抱不抱?”
闻言,霍祁琛按了按眉心,“没。”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跟温沫是从小的交情,她不算后来者,而且你要是跟温家联姻,霍氏绝对能更加强大,你别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过。”
沈知行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霍祁琛的脸色变化,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倒吸一口气:“你不会……还想着简沫吧。”
这话一出,霍祁琛睁眼,如同雄狮觉醒。
沈知行瞳孔放大,“我猜对了?”
霍祁琛眼神暗了几分,“别乱猜。”
两人早在多年前就认识了,算是世交。他在想什么,沈知行都能猜个七八分准,否则也不会把每件事都办得漂亮。
“我多句嘴。简沫和温沫,虽然只有姓氏之差,但各方面条件都是天差地别,别选错了路。”
大概是家世原因,沈知行一直看不上简沫,她没有背景家世,跟霍祁琛结婚,是高攀,而且她后来还做出那样的事,沈知行对她印象更差。
远不如温家那位金贵。
听到话尾,霍祁琛阴鸷的眼神多了几分狠厉,“我从不觉得我选错过路。”
沈知行怵了怵,一时间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到底选谁。
“金骏眉喝了许多次都没尝出什么特别。”霍祁琛起身,“带着它离开我的办公室。”
这是动气了,沈知行不敢多留,盖上茶叶盒子便拎着走了,走到门口遇上霍秘书,后者毕恭毕敬:“沈行长。”
沈知行一挑眉,“你爱喝金骏眉吗?送你。”
霍秘书陪笑,睨了眼霍祁琛的身影,为难:“这茶……整个霍氏都没人喜欢。”
“我倒是觉得还行。”沈知行半开玩笑,“你们老板心情不好,没好事的话我劝你别说了。”
“没完了。”霍祁琛提高音量,尽是不耐烦。
沈知行啧了一声,一句没再说,快速溜了。
霍秘书走上前汇报:“霍总,手下人查到空中楼阁就没信了。但算算,周良岐怎么都不可能把人藏在会所那样的地方,太招眼了。”
霍祁琛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如蝼蚁一般的车流和行人,眉眼晦暗,犹如触不可及的神。
他沉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让人重点盯着他会所那群喽啰。”
“我让人布控。”
霍秘书汇报完,正要离开,霍祁琛突然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