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简沫几乎来不及喘息,灼热的唇交叠,他的大手掐在她的细腰,迫使她动弹不得。
她拼命挣扎,敌不过他的力道。
挣扎累了,也就懒得动了,她麻木得任由他动作。
“要是被人知道,温家未来的女婿,此刻正在和前妻接吻,会怎么样?”
她语气清淡。
身前的男人微微一顿,他移开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一下一下。
“想被人知道吗?”
简沫湿漉漉的眼神狠狠一瞪,她穿着旗袍不好动作,否则定然要踹他一脚。
“你穿旗袍很好看。”霍祁琛捧起她的脸,突然说。
两个人纠缠,旗袍被解开两颗扣子,他的白衬衫也折腾出了褶皱。
简沫没动,“有什么意思呢,霍祁琛,你跟文苏结婚后,也要这样和我纠缠么?”
霍祁琛缓慢抬眸,无端觉得,她真会长,每一个地方都长在了他的心坎,从此看谁都差点意思。
“我说过,你跟陆寻出现一次,我就出手一次。”
这人简直是变态。
简沫深吸一口气,闻到他身上的檀香,明明是安神的味道,此时却让她头脑不清。
“等你们结婚。”她看着他腕上那串佛珠,“就把这串佛珠丢了,我的东西,不给你这种人。”
霍祁琛随之看去,没太在意,他俯首继续吻着,一室暧昧。
简沫眼前模糊。
他好像问了句什么,她没听清,突然脖颈一疼,是他咬了下去,简沫蹙眉回神,“你他妈!”
“我问你,跟陆寻做了没有。”
他掐着她的脖颈,微眯了下眼,满是占有欲。
简沫恍然,他大约是看见陆寻脖子上没有消退的痕迹了。
她忽而一笑,“霍祁琛,如果有一天,我毁了你最珍爱的东西,你会杀了我吗?”
霍祁琛的脸色暗了几分,加重力道,“你敢跟他上床,我就杀了你。”
简沫尚未反应过来,他这其实是一种回答,此刻更多的是心灰。
“你最好还没有。”他沉声。
门后敲门的声音很近,“霍总,温董在催了。”
霍祁琛没吭声,不动声色和简沫对视着。
她倔强侧眸。
门外没得到回应,又敲了两次,“霍总……您在吗?”
霍祁琛撤开手,简沫得到解脱,狠狠呼吸新鲜空气。
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走上前,突然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身,声音很轻。
“霍祁琛,今天是温沫的生日,你好像都没给我过过生日。”
她突然放低姿态,这语气戳得霍祁琛心口一疼,他蹙眉,“……以后会有。”
“那不一样了。”
“我总会给你过的。”他语气淡,没人知道,他说这话的决心。
外头敲门声不断,简沫转身,拧开门锁,很轻一道声音,“我不要了。”
门外工作人员看见里头出来个女人,愣了好半天。
简沫表情不善,“你急着去投胎吗?”
工作人员:“我……”
简沫阔步离开,一边系好旗袍扣子,到了转角,和文苏打了个照面,她似乎等候很久了。
两道白色相撞,说不清谁更胜一筹。
文苏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初秋的风吹进来,扬起两人的发丝,她们对立而站,如同两束白色梧桐。
简沫只停顿了片刻,便越过她离开,擦肩而过时,文苏能闻到她身上的檀香。
这种味道,她在霍祁琛身上也闻到过。
“小沫,愣着做什么,阿琛呢?”姜灵玉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打破了寂静。
温敬和姜灵玉携手,站在走廊尽头,十分温柔的看着她。
文苏回神,向前走去,“他快了吧。”
而简沫兀自往前走,没有回头。
那句小沫,从来都不是叫她的。
回到主会场,三三两两的人群逐渐围拢,不过嘴里说的还是那些场面话。
陆寻从交际中抽身,走到简沫身边,“去哪了?”
“洗手间。”
她回答时,整理了一下头发,遮住了霍祁琛咬下的痕迹,一边不动声色看向四周,周良岐还在,不过温媛不在了。
她心里有了盘算。
“来了来了——”周围突然一阵嘈杂。
简沫和陆寻齐齐看向台上,温敬拄着拐杖上场,一脸慈爱的笑容,他对着话筒说:“多谢各位今天能来捧我们温沫的场,众所周知,我对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碎了,大家能给她这个面子,我温敬,先谢谢诸位了!”
一番话把自己的身份都端了出来,也算是给足了在座各位的面子,可见是真的溺爱。
台下响起掌声。
简沫有气无力跟着鼓掌,脸色很淡。
“今天,是小沫的生日,她24岁了,从她走丢后,我们已经许多年没有给她过过生日,今年终于可以圆梦,”温敬说着说着,眼眶都湿了,“从今往后,每一年,我都会给她过盛大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