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晨光斜飞,树上的鸟儿叫个不停。
篝火已灭一缕白烟袅袅升起,四个人悠悠醒转,准备上路。
“我不要和你同乘一匹马!”破庙前薛宫无气鼓鼓地说道。
“要么上我的马,要么你就自己走回去!”徐砚青回怼道,随即跨上马,向人伸出一只手,“走不走?”
只见薛宫无理都不理,哼了一声,径自往前走去。
徐砚青尴尬地收回手,骑着马从旁边绕过去,看了看人,随即也气哄哄地策马奔去。明凡带着杜茯苓,看着远去的公子爷,也只能简单和人道个别,随即也策马跟了上去。
明凡狠狠鞭了两下马,赶忙追上前面的人,骑马并行着,“大人,就真的把人抛在那里不管了吗?”
只见徐砚青十分委屈和气愤地说道,“是他不愿意和我骑一匹马,不是我丢下他!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他上马不成!”
明凡看着人无奈道!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大人,要不您带着杜小姐先行一步,属下去把薛庄主接过来?”明凡看着距离越来越远,开始着急!
“吁——”徐砚青勒马,愤愤地说道,“你先行一步,我去去就回!”随即转头,原路返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矾看着人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叹气道。
不一会儿,看到不远处的薛宫无故意策马撞了上去,吓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薛宫无被马儿喷出来的气息烫到,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对视了片刻,险些被撞飞。
只见徐砚青“吁——”的一声,马儿两只前蹄倏地抬起,硬生生从薛宫无的头顶飞跨了过去,停在身后,缓缓绕了过来。
看到人狼狈的摔在地上,徐砚青哈哈大笑道,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你!”薛宫无跳起来,气得头顶冒烟。
只见徐砚青长臂一伸,一把提起薛宫无的后领,将人提了上来,横挂到马背上,随即打马而去。
“你、放、我、下、来!”薛宫无倒挂在马背上,颠得五脏六腑都快倒出来了!
看着人扑腾,徐砚青顺手抽了一下屁股,“老实点儿!小心掉下去,把小命给弄丢了!”
薛宫无被人这么一拍,整个人僵住,瞬间满脸通红,气势一下子没了。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以后就得对你用点儿雷霆手段才行!”说着又是一阵畅快的大笑。
正当放松警惕的时候,薛宫无突然拉住徐砚青的腿,一口咬了下去。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死死咬住!
“啊——”徐砚青痛得大喊了一声。
薛宫无死死地咬住,嘴里瞬间传来一股血腥味儿。
“薛宫无,你属狗的吧?”徐砚青痛得出了一身冷汗,“你快松口!”
“你先放我下来!”薛宫无咬着人,嘴里含含糊糊蹦出来一句话。
“你不松口,我怎么放你下来!”徐砚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痛得大声喊道,“那好!我数到三,我们同时松开!”
“一、二”
“啊——”
可刚一数到二,马背上的马鞍松了下来,两个人一起摔下了马,开始往旁边滚去。
马儿自己停了下来,发出几声尖锐的马嘶声,掉头“踢踢踏踏”的缓缓冲着二人的方向蹬过来。
“哎哟!”
二人滚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停了下来。痛得在一旁直发出“嘶嘶”的声音。
徐砚青坐起来,头上发冠早已歪斜,还插着几个黄色的干草晕晕乎乎地坐起来。掀开裙摆一看,大腿内侧米黄色裤子上印上了整齐的一排牙印,红红的很是醒目。痛得都顾不上刚刚摔下来时撞伤的几个地方。
薛宫无也慢慢坐起来。头上的面具险些都被撞飞,刚刚在马上被颠得着实难受,冲着地上干呕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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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金川门。
四个人两匹马,缓缓驶了进来。
一看到人,坐在旁边铺子前喝茶的项绍云,手卧刀,走了过来。
看到两个人发冠歪斜,脸上脏兮兮的,项绍云关心地问道,“两位路上可是遇袭了?怎得落得如此狼狈?”
徐薛二人瞬间脸红,不知道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后面的明凡和杜茯苓实在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项绍云一干人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站着!
下一秒看到马上的杜小姐,项绍云激动不已!一直对薛宫无的话半信半疑,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威远镖局有救了!
“刑部的高大人正在升堂审理案子!我们得快点赶过去!再晚,我怕布告都要贴出来了!”项绍云跨上马说道。
“他哪里来的犯人?陈克傅不是关在大理寺吗?”徐砚青反问道。
“是高士贤亲自去求得郭相,今早拿着郭相的手谕把人提走了!”
“速去刑部,拦下判决!杜小姐还活着,真要是下了布告,官府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这个高士贤,为了那么点儿功劳,还真是不管不顾!”
一干人等打马往刑部的方向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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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
高士贤高坐在公堂上,当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