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抱得死紧。
没什么，都是为了活着。
飞艇内部堆满了瓶瓶罐罐，像是准备得很着急，连标签都没撕。
毕竟按照杰罗姆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一定会派人统统撕掉。
他可不是什么会善意提醒别人的性子，反而最爱搞混乱，看着无辜的人被莫名其妙炸死才是最开心的。
反正这是在实验室看见过的气罐。
嗯，还有一位丝毫不在意周遭的机长。
时序笙问道：“这下看懂了吗？”
也许是懂的。
杰罗姆是混乱的制造者，但能让所有人都成为“他”的源头
是毒气。
谁说“他”一定是人呢？
加了引号的他，还真是有够阻挠思路。
沈若光沉下心走近那个身影，只见他满脸青紫色，一看就是被毒得不轻。
即使目光涣散，但操纵着飞艇的动作依旧在机械地进行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沈若光也注意到操纵台的另一端，还闪着泛着红光的定时装备，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杰罗姆的手笔。
时间一到定时投放。
毒笑气混合在空气里，整座城市都将会变成一座疯城。
时序笙透过窗审视着街道上的人群，手指随意地摆弄着那些一出差错就会要人命的气罐阀。
嘴里还说着格外不近人情的话。
时序笙说道：“杰罗姆的求生意志可不比你少，我还纳闷他怎么突然甘愿赴死。”
时序笙接着说道：“这么一看，死了倒也影响不了什么，反正他的计划还算是能奏效。”
时序笙继续说道：“啊，如果是这种场面他应该会很满意吧。”
时序笙最后说道：“聚集的人还不少呢，也不知道他料没料到。”
这些话从时序笙口中说出倒是别有一番意味，也许是语气太过轻飘，态度更是完全置若罔闻。
沈若光甚至能感觉到时序笙对杰罗姆的计策感到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