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家书房中。
“银子送过去了吗?”白一阳闭上眼睛,手指揉着脑袋惆怅地问道。
“四千两现银已经送过去了,不过,父亲”白思远似乎有些忧虑。
"你想问为父为何送现银是吧!“白一阳猜出了他的想法。
”孩儿确实不知,还请父亲解惑。”白思远拱手请教道。
“呵呵,看见这幅画了吗?”白一阳脸上闪过一丝心痛,指了指旁边悬挂的小鸡啄米图。
白思远抬头看了看,实在是无法这规划为一幅字画,不过也点了点头。
白一阳继续道:“别看画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个借口,字画这种东西没有真正的价值评估,那就是正当的收入,相比之下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比那一张薄薄的银票更加让人心动。”
“那为何王家之前不这样做呢?”白思远还是有些疑惑。
“呵呵,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可以了,不要把上面的人当傻子,你以为王家之前没做过?只是没有做到他李二狗身上罢了。”白一阳话语间夹杂着一丝火气。
白思远暗自点了点头,半晌抬起头看着白一阳开口道:“父亲,您叫我是还有些什么事吗?”
“你可比你弟弟聪明多了。”白一阳欣慰地笑了笑。
随后面色凝重的开口道:“这次计划,我觉得王家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王凝玉。”
“王凝玉,她怎么了?”白思远低声思索道。
“具体哪不对劲不知道,不过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两日后起事,你不要去了。”白一阳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契递了过去。
白思远接过地契后,白一阳开口道:“明天是王凝玉回门的日子,你借口要准备起事不要跟着回去,想必她也不会为难,带着些族人藏在这份地契所在的院子,这个院子除了我和你母亲以外谁也不知道,若是此事有了变故,拿出藏在院子里的银票,离开白马城。”
“父亲”白思远还要说话却被白一阳一抬手打断。
白一阳神情凝重的说道:“若是出了变故,也能为我白家留下一丝香火,照顾好你妹妹。”
“就不能放弃吗。”白思远虽然也知道不现实,但还是问了出来。
白一阳瞥了他一眼,随后低头饮了口茶沉声道:“这种话不要说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是,父亲。”白思远神情黯淡的回应道。
白家后宅,王凝玉悄悄拿出了父亲刚刚送来的信件。
“见字如面,凝玉亲启。
凝玉,此事非同小可,以往家族中事尽听你的决断,但这次请让我履行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明日借口家族密事不要让白思园跟着,你也不要回来,去地契所在院子,里面有族人在等着,若是此事有了变故,便带着族人离开白马城,为我王家保存香火。“
王凝玉面色平静,但是握紧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的躁动。
她明白哪怕起事成功,也需要过城主这一关,哪怕城主出手的几率在小,却也还是有的,父亲都是为了自己,为自己的野心付账,去赌这一回。
王凝玉将地契拿出看了看,随后将其和信件一起贴身藏好。
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魅意。
与此同时,张府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不查不知道,顺着林南,张惧星挖出了四五个非族人的叛徒,好在没有族人参与也算让张承正稍稍安心。
提前秘密赶回来的各个管事,也在各自的位置上安静的坐着。
“家主,事情安排好了。”张惧木从门外走进来双手抱拳开口道。
“嗯,四长老辛苦了,坐下吧。”张承正坐在主位上,擦拭着自己的黑剑默默开口道。
张惧木点头答应坐了回去。
一道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
“家主!!!”管事们齐声惊呼了一声。
来人正是张惧生,此刻诈死的他终于在众人面前露面。
张惧生面露不悦地开口道:“叫我二长老,家主是承正,你们给我记好了!”
随后便在张惧木的身边坐下。
张承正笑着点点头,气息透体而出,看了看会议厅的众人开口道:“人都到齐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具体什么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此战胜利,我张家便是这白马城的世家。”
说着张承正站了起来看着众人缓慢的踱步,忽然抬手指了指天开口道:“十年前,青云府城,我被父亲送去读书,我当时是雄心壮志。“
说着张承正笑了笑,双手作揖对着主位上挂着的张三画像拜了拜,开口道:”祖宗保佑!“
说完转过身看着众人沉声道:”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我不同意啊!我认为人生在世,是生是死要靠自己决定。”
“你们虽然刚看见我当家主没多久,不过我们都是族人,我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如果不想参与的站起来,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出城。“说着张承正挥挥手示意。
站在门口的李双江默默地把门打开。
屋内沉默片刻,一个中年男人模样的管事默默地站起身走向了门口。
“踏踏踏”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