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 他的语速很快,仿佛是憋着一口气说完的。 只是话刚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他家也有仆人,为了保证家仆忠诚不叛逃,每一个卖身十年以上期限的总是要签卖身契和入奴籍的,从来没有例外过。 他的爹爹还总是把规矩不能坏,坏了规矩人心就散漫了挂在嘴上教导他。 郝佟脸上有些热,他这个要求真的挺过分,但他还想找到父亲,一起白手起家呢,要是入了奴籍没了自由身,一切都会很麻烦。 想到这,他解下腰间的玉扣,这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虽不值钱但他一直都贴身戴着。 即使刚刚要为了八两银子卖身十一年他也不曾动过要当掉还一些债的念头,但现在他主动解了下来,递给沈晚芸。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可以暂时放在你那里做抵押,等我还完银子后一定要还给我。” 沈晚芸接过玉扣看了看,成色一般,质地远不能和时文那块相比。 她又递回去,郝佟见她不收脸上划过急切,在心底快速思索着自己身上还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但很遗憾,他现在除了一身衣裳和这玉扣,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心底都有些绝望了。 谁知沈晚芸的下一句话就像一把泛着金光的斧头,彻底敲碎蒙住他眼睛的绝望黑雾。 她说:“入奴籍?为什么要入奴籍?你是长工又不是奴隶。” 郝佟暗淡下去的眼睛随着沈晚芸的话迅速亮起来,他把抹布荡在肩上,发自内心的真诚感谢: “谢谢姐姐!谢谢!” “去干活吧,打扫仔细些,今晚扫完你的屋子就可以休息。” 沈晚芸打了个哈欠转身,这次迈步子的速度很快,她不想再被叫住了。 “好嘞。” 郝佟迅速进入角色,拿着抹布就往西屋跑,不知是因为有了事情做还是别的,他的心比之前踏实了许多。 打扫起屋子也格外有劲。 沈年和时文在一旁望着这一切,一大一小二人对视一眼,不禁为沈晚芸感到骄傲,她的法子永远是最管用的。 然后他们也各自拿着抹布去收拾打扫中间的屋子。 深夜,累了一天的四人睡得很沉,除了屋外断断续续的蝉鸣声外,一切都很安静平和。